「我就是不想看到社会资源被我鄙视的人所掌握,才创业的。」这是徐建军的又一句名言,流传甚广。

沿着这些巨大的野心和骄傲,徐建军做了很多事,起点就在传媒界。 他的自负最早源于写作上的才华。27岁时,徐建军成了杭州青年时报最年轻的副总。成名作是「球火中烧」,开了杭州媒体先河,也为徐建军在传媒名人堂获得了一个席位。

那时候的徐建军和青年时报一样,端的是精英主义派头,是杭州传媒界最横冲直撞的异类。在同事们眼里,徐建军和他管理的文体部、浙江新闻部以及杭州杂志,是有事儿就抢版面,没事儿就一个劲自我表达。

每天清样后,都是纠集了一大帮人于夜排档喷喝吐,一直搞到鱼肚白。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搞的身体就像租来的,每天直到消耗到油灯枯尽才肯放平。」

老朋友李梓新形容徐建军,接上了1990年代末的媒体江湖血脉,到处都称兄道弟。

江湖气味弥漫,这家体制内的都市报,显得愈发束手束脚。那时候的杭州城,尽管有一江一湖,却依旧小的可怜,往西走就远得荒芜,秀气到不待见大排档和烟火气。这个缺乏「边缘力量」的城市,夹在传统的传媒重地— —北京、南方之间,不咸不淡。圉于杭州,在时报后期的徐建军只盼着各地的传媒界朋友们,常来杭州与他聊聊天。

他理所当然地出走了。

于是,杭州城有了第一份生活方式类的民营报纸——《行报》。它有自诩最细腻的文字,最精致的版面,放肆炫耀着徐建军和他同事们的品味。

《行报》很快成了零售量第一的报纸,一纸风行,当然是在杭州范围内。

纸面优雅,背后却是蹉跎。一家民营报纸所能经历的匪夷所思,徐建军挨个经历了遍。比如为了异地办报的问题,他们曾经用一辆大巴,每周都把所有人拉倒上海去编辑排版,完事儿再运回来。

最尴尬的是没钱。

行报的团队在杭州城辗转,从一个小楼,搬到另一个小楼。那段时间,他们甚至需要借高利贷来维持运转。

这些「白骨如山鸟惊飞」的痛苦,徐建军不愿过多渲染。

在行报某一期的刊首语里,徐建军写到:「想做一份内容出色并在同品种内卖得最好的报纸,同时赚很多钱。」报纸品相出色,但实在离赚钱太远。

「当时我们做事前忘记了生存是第一的,同时我们还要吃饭,还要养家糊口。」徐建军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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