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hers Cl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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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来自《FATHERS父与子俱乐部》的“兴趣特辑”。佟大为是三个孩子的爸爸,是著名演员,也是佟大为影视文化工作室的创始人——佟大为。在文中,我们看到了佟大为和孩子的相处细节惹,而鲜为人知的是,在作为儿子这个身份时,他依然蔚为楷模。佟大为的父亲是人民警察,多年前因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童年时,佟大为已经学会了和姐姐一起帮助妈妈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父亲,后来哪怕工作再忙,他也不忘多方寻求医疗信息,终于帮助父亲成功苏醒。

我不是“猫爸”

佟大为有三个孩子:大女儿10岁,二女儿8岁,小儿子2岁。都说上阵父子兵,光佟大为这一家子,就够凑出一班童子军。大女儿内向,但心思缜密;二女儿活泼开朗,善于表达。儿子还太小,用老爸的话讲“暂时还看不出端倪,有待观察”。佟大为的性格比他的长相要成熟,平日里话不多,语调沉稳,语速缓慢。可一谈起育儿经验,瞬间就有了底气:“教育小孩这个事儿,第一次,是摸着石头过河,越往后就越有经验!”

我不是“猫爸”

大女儿:白色荷叶边连身裙 Polo Ralph Lauren
小女儿:蓝白圆点连身裙 Zara
佟大为:白色衬衫,蓝色短袖均为 Loro Piana

聊起自己在电视剧《虎妈猫爸》里的人物形象,一向温文尔雅的佟大为瞬间激动起来:“现实中,我肯定是和电视剧里演的罗素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在剧里,他是一个爱犹豫、性情软弱的小男人,对孩子狠不下心。但现实中,他却被妻子关悦戏称为“教练”。

“我认为家庭教育方面,父母是绝对的权威的,在教育子女的问题上,就是要保持夫妻的一致性,不能让孩子觉得,两个人的态度不一样。” 佟大为在一次采访中说得斩钉截铁。佟大为口中的“权威”,绝非简单粗暴的批评式教育,而是要坚持内心的原则:是非分明,彼此尊重,尽最大可能地让子女去独立解决问题。

更难能可贵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佟式教育也跟着不断进化升级。比如常见的,孩子之间闹矛盾怎么办——“早年我会比较公正,给他们当判官。谁错了,就让谁去给对方道歉。现在处理方式又不一样了。我开始尝试让他们自己解决。孩子们长大了,应该有他们自己解决问题的空间和方式了。换句话说,假设我们不在他们身边,他们和同学、和朋友有矛盾了,本身也要学会自己解决。家长最好别干涉太多。”

佟大为说自己不是“猫爸”,不过家里“虎妈”的角色由妻子关悦承担了。“我太太对孩子要求更多一些,我在这里面的角色呢,应该是以身作则。要想成为孩子的榜样,那要求孩子做到的事儿,自己就得先做到。“我不一定是立规矩的那个人,但我一定是执行贯彻最彻底的那一位。”佟大为如是说。

平日里,佟大为爱给家人烧几个拿手菜,有红烧肉、清蒸鱼等。“这是你成为父亲之后现学的吗?”我们问。答案却并非如此。“我爸爸是警察,我小时候,他因为工作受重伤,瘫痪了。作为家里的男人,顿时就感觉身上有了很重的责任,必须当起这个家,所以我从5岁开始就学着做饭,也算是生活所迫吧。” 寥寥数语,淡然而过,其背后,却是为人父,又为人子所带来的双重艰辛。“不当父母不知父母恩啊”,在采访中,佟大为不止一次这样慨叹道。

父爱应是透风的墙

父爱应是透风的墙

小女儿:白色网球裙 Lacoste
佟大为:白色T恤 Burberry
大女儿:白色Polo领连衣裙 Little MO&Co.

“在教育孩子方面,我也有过不成熟的地方。之前对孩子有些过分保护了,导致我大女儿在小的时候有一点认生,很难快速和陌生人熟络起来,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2013年,《爸爸去哪儿》第一季在湖南卫视低调开播,瞬间成为杀出传统综艺节目重围的一匹收视黑马。影视明星林志颖、奥运冠军田亮、模特张亮和他们的孩子,瞬间成为全民皆知的热门父子(女)档。对于艺人来说,参与录制热门综艺,意味着极度暴增的流量红利,和经久不散的话题效应。面对这样的机会,佟大为却直接选择放弃。

“当时是出于对孩子的保护,不想让孩子上。《爸爸去哪儿》从第一季就开始找我了,一连找到现在。以前孩子小,她们自己没有能力选择,我就替她们选择。我选择不去。”佟大为初衷是好的,但如今看来,参加综艺并非坏事,一方面可以促进女儿们和陌生小朋友的相处,另一方面也可以给她们更多接触社会和看世界的机会。很多时候,爱往往就是在不断地进退之间的摸索。

“第一次带孩子没经验,担心的方向也不全对。比如对我大女儿,我不让她去人多的地方,生怕她磕了碰了,有些过分保护。虽然初心是好的,但是对孩子来说,适当放手其实更有助于她们健康成长。现在带老三我就改变策略了,很早开始让他多见人,多接触外面的世界。”

最近,对演戏这件事儿,佟大为的两个女儿都表现出十分积极的态度。“去年我拍电视剧《绝密者》,关悦带俩女儿去片场探班。那是一个谍战戏,在有民国场景的拍摄基地里面,我又拿枪,又穿年代感的服装,和现实生活反差很大,她们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恰好她们还有个小伙伴,是我们朋友的孩子,也是这个组里的小演员。看了同龄人的表现,她俩突然就觉得,哎,是不是我们也能去试一试?这是孩子们第一次主动问我。既然她俩有这个意愿,能够主动提出来,那我也同意让她们去感受一下。起码知道这个行业是什么样的,不光是那些表面的东西,而是对她们爸爸妈妈所从事的工作,对演员这个职业,都有一定的了解。”

既是演员又是父亲的佟大为,他的孩子们比起同龄人,会对影视行业有更多认知吗?“几乎没有,我平常不会跟她们分享工作,我觉得还是得靠他们自己亲身感受。”事实上,即便是佟大为自己出演的众多影视作品,孩子们也并不熟悉。

“我演过的戏,孩子们只完整地看过三部,不会有更多了。平时孩子们看我的影视剧,我都是筛选过的。如果里面有不适合小孩看的情节,或者说不适合我女儿年龄阶段看的内容,我就不会让他们看。比如说,里面有谈恋爱的我觉得还不适合。”佟大为又突然打趣补充道:“我不是说戏里不能谈恋爱啊,是不能有我谈恋爱的。”

他们的“仪式感”

他们的“仪式感”

佟大为:浅灰蓝针织长袖Tee Loro Piana
小女儿:白色连身裙 Zara

问佟大为,你还记得自己成为父亲的第一天吗?迎接小生命的神奇与欣喜,把爱女捧在怀里,逗逗她的小眉眼,亲亲她的小脸蛋……这应是全世界最动人的“魔法时刻”。但佟大为给出的真相是:“很紧张!别说抱了,我连碰都不敢碰她!”

“不都说小孩子一个月之内,脖子还没长硬,不能抬头吗?我真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给抱坏了。后来等她慢慢大了一点,才敢开始参与照顾。哎!其实还是那句话,过分紧张,过分担忧和保护。”

八年以后,佟大为迎来了自己第三个宝宝,已经画风突变。无论喂奶还是换尿布,都不在话下:“小孩子其实不用那么谨慎的。月科里的孩子最好带。无非就是尿了、拉了、饿了,就这么三件事儿,就我看,反而更应该多关心和照顾一下孩子妈。” 此时的佟大为,俨然成了男版妇女主任。

现在,不拍戏的时候,每天早上送孩子上学,下午接孩子去兴趣班,晚间陪孩子写作业,已经成了佟大为最熟悉的日常三样事。“和上一代相比,有些传统的东西不能丢,比如培养孩子们读书学习的好习惯。除此之外,照顾孩子的过程中,我也不断回想起自己小时候,我会想,我小时候不希望我爸怎么对我。我不希望别人太强迫我,我那时候也需要多一些肯定和鼓励。所以现在,如果孩子们表现好了,我就给他们一点物质上的小奖励。”

“现在孩子们的作业有一部分是用电脑做的;他们课外学芭蕾、学跆拳道、学书法……这些我也提供不了专业的指导。晚上我会陪她们一起写作业,孩子们遇见不懂的字儿,她们就问问我。如果遇上我也不确定的,就和她们一起查字典。”以前在剧组,佟大为总是随身携带一本《现代汉语词典》,随时查阅,生怕拍戏的时候有什么字念错了。“万一你不认识,别人也不认识,一起跟着你念错了,让人看笑话。”这样的小习惯,就在日常的陪伴中,在父女之间时时刻刻的温馨互动中,默默传承下来。

采访当日,正值父亲节。在这一天,佟大为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女儿画的祝福卡。里面是一家人在一起的各种场景,以及一行甜甜的字:爱爸爸!

每一个节日,佟大为和妻子、孩子们都郑重对待。譬如春节,一家人回到东北老家,围坐一桌,和面、包饺子。孩子们负责洗硬币,把每一枚小钱币洗得干干净净,放进饺子里,象征着来年的幸运。佟大为亲自下厨,给全家做一桌丰盛可口的饭菜,一家人的年味,就这样四溢在院子里……

孩子,请慢一点长大

孩子,请慢一点长大

大女儿:白色Polo领连衣裙 Little MO&Co.
小女儿:白色网球裙 Lacoste

每过一年,孩子们就又长一岁。我们问大为,有哪个瞬间,会让你深深感慨,孩子们是真的长大了?

“就是今天。今天女儿学校放半天假,刚才去接放学时我说,晚饭带你们去吃点好吃的。结果两个女儿一个想吃韩国烧烤,另一个想吃港式茶点。我就说你们两个商量一下,把意见统一了再来和我说。结果她们俩商量的结果竟然是涮羊肉。因为我之前经常问,谁愿意陪爸爸吃涮羊肉呀?没人理我。所以我一直想吃,但是平常没人陪我吃。她们两个原来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最后出乎意料地统一了,要吃爸爸想吃的。大女儿看着我吃涮肉的时候还问我,‘爸爸你开心吗?’我开心。我特别感动。”

这次采访的最后一个问题,是希望佟大为给十年后的孩子们,每人说一段话。听了这个问题,佟大为突然陷入沉默,思考良久。然后审慎地说:“这个问题,我决定不说。因为这是十年后要对孩子说的话,要说就要谨慎,不能草率地说。我可能会思考很久,很久吧。”

“但倘若非得说一个,我更希望不要去想十年后。十年后孩子们都长大了,我更希望他们都能慢点长,能够在我身边多待一会,能再多依赖我一下,因为我是他们的爸爸。”

希望他们也能为自己爱的人做这样的墙,遮风挡雨,又能透过风、透出光

大女儿:白色荷叶边连身裙 Polo Ralph Lauren
小女儿:蓝白圆点连身裙 Zara

“你知道吗?我在有孩子以前无法想象自己的父母老了以后照顾他们个人卫生的场景。等养了孩子才发现,原来父母当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这些事,在自己没当父母之前觉得很难做,现在面对孩子,已经成了日常惯例。如果真有一天,父母需要我们为他们去擦屎擦尿,那完全是义不容辞的事。孩子们现在能明白吗?我也是当了父亲才慢慢理解的。可是我理解,和孩子们理解,是两回事儿。我理解没用,很多时候都是身为父母的一厢情愿。”

“如果有一天,等孩子们理解了,也就是他们长大了。如果有一天,等孩子们长大了,那个时候,你却又希望,如果他们永远长不大该多好。”

“如果有一天,他们长得比我这堵墙高了,希望他们也能为自己爱的人做这样的墙,遮风挡雨,又能透过风、透出光。”

这就是佟大为,身为一个父亲的,最简单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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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HERS父与子俱乐部》是来自波兰的亲子杂志,将镜头对准了父亲与孩子,立足于世界,以故事、采访、散文等形式探讨当代亲子关系。主张慢阅读的FATHERS作为国际上颇受欢迎的新锐杂志,每季度出版一刊,如今在栩栩华生创始人冯楚轩先生的积极引进下,它来到中国,并在线上同步成立Fathers Club。

我第一次知道《FATHERS父与子俱乐部》这本杂志是在「CEO搜索引擎」的一个客户的办公室,这位客户是游戏行业的一位联合创始人——AG,AG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他家代理和发行的游戏是国民手游的鼻祖,我们正在制作他的采访,敬请留意播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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